心跳呼吸正常15
#好吧，是偽城門文
#快誇我勤快
到了覆診的日子，城之內和佐原按時到去醫院，看著城之內熟練的走到外科樓層、登記、檢查身體狀況等一系列動作，佐原默默跟在後面，說不出的難受。
進了診症室，城之內跟主診醫生打招呼：「早安大門醫生。」
大門抬起頭，瞧了瞧城之內身後的佐原，城之內會意，主動介紹：「這是佐原卓子，她陪我來檢查。」
大門點點頭，說了句早安，便請她們坐下。
「你氣色不錯啊。」
「這多得大門醫生了。」城之內神情輕鬆地說。
大門笑了笑，樂意地接受她的讚許。看了報告的內容，說：「你的指標一切正常，也沒有發炎的狀況，是很好的現象。」然後她繼續說：「你自己覺得怎樣？」
「感覺挺好，就是很容易疲累，常常想睡。」
「這也是正常的，畢竟身體經過一次重大的修整，要給點時間康復。除此之外呢，胃口怎樣？沒有之前想嘔心的反應吧？」
「沒有了，胃口也續漸好轉，可以多吃一點。」
嘔心，吃不下⋯⋯這些都在佐原眼皮下出現的狀況，她卻今天才明白。
「嗯，就隨你自己的感覺，想吃就多吃點，不想吃也不必勉強，但暫時不要進食太難消化的食物，也不要太過刺激，讓胃部慢慢調節。」
「我知道啦。」
「傷口痛嗎？」
「有點，但按時吃止痛就可以。」
「好，那現在檢查一下吧，到那邊的床上去。」
說罷大門醫生也站起來，按了按枱頭的消毒液搓手，再套上醫療手套。護士捧著一盤工具跟了過去。
見城之內坐到床上，大門醫生便拉過布簾。
「將衣服拉高。」大門醫生指示，「我現在撕開紗布，會有點拉扯的感覺。」
城之內點點頭，然後感到大門醫生的手放在她腹上，小心地撕開紗布。
「傷口瘉合得很好，沒有出血或化膿的情況。」大門醫生欣賞自己的好手藝，「那現在我清潔傷口。」她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鉗子，夾起沾了消毒液的棉花球，細細地清理傷口，再蓋上紗布貼好。
「好了，你記得平日不要太過大動作，以免撕裂。」
「嗯。」
「過多一個月左右開始埋口，再過三數個月疤痕便會慢慢變淡。」
佐原卓子在布簾外聽著她們的對話動靜，白得發亮的醫療室燈光令她渾身不自在。
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，指甲都陷入掌心。
她想起來到東京第二或第三年的冬天，那個冬天特別冷，老是出現寒冷警報。她好不容易進了一間小公司當行政助理，說得白點就是個辦公室打雜，但終於找到一份正職她也非常珍惜。
她一個人做一個半人的工作，加上新手不太熟悉，總是要加班至九點。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，較早下班的城之內會為她煮一碗熱呼呼的湯麵或烏冬，那是每天最美好的時刻。
有晚她打開大門，喊了句「我回來啦」，卻沒得到回應。屋子就那麼大，一眼便看到城之內躺在被鋪上睡了。
她輕力放下手袋脫下外套，準備去弄個泡麵。
「嗯，你回來了。」城之內惺忪的說了句。
「抱歉，吵醒你，你吃了嗎？」
城之內慢慢坐了起來，用手托著頭搖了搖，「竟然睡著了。」
「等我一下，很快的。」
佐原捧出兩碗麵放在几子上，在城之內旁邊坐了下來。
「快吃吧。」佐原早就餓了不得了，急不可待便開動。
吃了大半才發現城之內只是拿著筷子，並沒有動作，「怎麼了，不舒服嗎？」
「頭有點痛。」城之內輕聲說。
佐原用左手摸了摸城之內的額，「好燙，你發燒了。」立時放下筷子，站起來找醫療箱翻出探熱器。
她把耳探放到城之內耳內，聽到啫一聲後抽出一看，不得了，38.9度。
「我們去醫院吧。」說著便要扶起城之內。
城之內卻懶洋洋的不願動，說：「吃點藥睡一覺明天便好了。」
「怎麼可以呢。」佐原有點急，怎麼會突然高燒呢，昨晚甚至今早還好端端的，不會得了甚麼急症吧。
「沒事啦，你別那麼緊張。」
說不過城之內，佐原只好找出退燒藥給她服了，又跑到便利店買了幾支果汁和電解質飲品。
那一晚她整夜守著城之內，用濕巾為她抹汗，不時摸摸她的額，終於第二天早上退了燒她才放下心頭大石。
曾經放在心尖上要拼命呵護的人，怎麼現在得了癌症動了手術她才後知後覺，我是瞎了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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